且再不能回文徽院了。
思虑许久,他还是觉得自己要认错,但是元蘅情绪不好,他不敢直接说话便只好一路沉默。
过兴荣街时,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对不住,那会儿我睡傻了,我不是……”
没等他说完,元蘅睁开了眼,眼神停在自己的指尖,良久才叹道:“纸又包不住火,早晚都是要被人发现的,怎能怪你?”
前几日杜庭誉安排了课业,要每人据着题目拟文一篇。写江朔诸郡战乱平定之后如何治理灾乱,农田复垦。
宋景少时读书,也只是会些四书五经中的死板内容,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的。即便元蘅耐心讲与他听之后还是写不出来。
最后元蘅便只将一些脉络思绪写给他以供观阅。谁知这人慌促之下竟将元蘅这一册给交出去了。喂到嘴边的饭都不吃,元蘅连怪他的力气都没有。
今日清晨杜庭誉让人来传元蘅的时候,她便有些提心吊胆。
这本不是件严重的事,他们二人都认了错便罢了。
谁知刚睡醒的宋景一听说元蘅被叫走了,以为是她女子身份被人发觉了,于是一把推开了杜庭誉的房门,十分连贯地跪下,仗义揽罪:“都是我的错,求司业不要责怪我蘅妹妹!”
当时的杜庭誉连一口水都没咽下去,便重重地将茶盏搁回了桌案上。
这些日子元蘅想过很多回,自己的女子身份能隐瞒多久,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毁在宋景这里。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与杜庭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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