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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原由?一个安分读书等着来年入朝为官的寒门士子,还能怎么得罪陆钧安?左不过就是当日在清风阁,沈钦站出来为元蘅说了话。
陆钧安事后登门向元蘅致歉,也百般向闻澈和闻临认错,但是背地里却将气全撒在沈钦身上。
一时激愤,她想上前去问个清楚,但是还没等她走,便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隔着袖口的布料,但是闻澈掌心的温度还是全然传了过来。
“别去问了。”
闻澈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我说过,跟小人讲道理,轻则就要受皮肉苦。你现在去为他找陆三,会让陆三更加怀恨在心,只会害了沈明生。”
“可……”
闻澈道:“方才你送我了一剂良药,那我便还你这么一句话。单有心气是不够的,有时候还要会蛰伏和忍耐。修剪枝叶也非一蹴而就之事。”
元蘅稳了呼吸,垂眸久久不语。
见她兴致不高,闻澈抱臂倚在树上,玩味一笑:“元蘅,为心悦之人忍一忍也无妨的,倒也不必太自责,兴许人家就是甘愿的呢!”
这又是在胡说什么?
元蘅猛地抬眼:“什么心悦之人?”
闻澈却冷笑一声,下巴微抬,目光指向她身上的青色披风。
方才那儒生提及沈明生的名字时,他便已经想起来了。前几日他与杜庭誉闲话,沈明生也来请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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