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痛无痒的北成盛世病在何处?”
他说话时将声音很低,就算有旁人在侧也是听不清楚的:“你谨慎些答。”
元蘅的眼尾泛了丝笑意,却刻意做出可怜态:“答得不好是要诛九族么?殿下都威势压人了,谁还敢答?”
“我以为你不怕威势。”
“有些威势是实权,有些威势却只是造势。”元蘅微微仰面看他,“殿下拿的是哪种?”
“后者。”闻澈向来坦率。
在衍州时他能调动俞州军,只是因为梁晋身在江朔分不开身,暂时将调军虎符留给了他而已。有这样一个握着实权的舅父不知是多少人的心愿。就连备受器重的皇长子闻临,因为是庶出,母妃没有这样显赫的家世,他在朝中也是站不稳的。
可这个中冷暖,只有当局者才清楚。
旁人只艳羡华表,没人感同身受地设想其中的艰难。
梁晋的兵权受兵部的辖制,每半年都要入启都述职,这是皇帝要用他又猜疑他。将皇子放在他那里,或许有几分闻澈任性所为的因素,但若皇帝全然反对,闻澈也是留不下去的。
只能说明,这些年将闻澈放在梁晋跟前,是皇帝观的局,要看梁晋是否真有易主不轨之心。
皇帝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防范着,只是因为傀儡做久了,难免草木皆兵。
皇帝不想做傀儡,可他的权也是造势。
“该有的人没有,不该有的却茂盛得过分。那些疯长的枝叶若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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