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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陆钧安跪着没动。
看着他这幅模样,陆从渊终究不忍心,将他扶了起来,沉声道:“你记住,在不甘心却不能妄动的时候,静观其变才是韬光养晦。适时推波助澜,以此方得所求。”
***
穿过曲回的游廊时,有雨滴被冷风吹着落在元蘅手腕上,她方抬眼看了灰蒙蒙的天际,知这几场连日的雨,催得启都的初冬将至。
因着连绵的秋雨,不见日光,庭院青砖上的苔藓变得枯黄,府中的下人正费力清扫着,见元蘅路过,放下手中的活计依礼唤了“姑娘”。
过了几个石拱门,元蘅在抄手游廊下收了伞,看见了安远侯。
安远侯站在檐下,肩上只披了一件暗色云纹薄衫,将他的面容衬得苍白。偶有雨滴顺着瓦片落下,滴在他脚旁的坑洼处,水花摔碎,溅在他鞋尖,他也没有挪动步子。
见元蘅走到了,他冲她招了招手:“蘅儿,快来。”
元蘅还是依例行礼,但被安远侯扶住了。
“与外祖还生分什么?你来启都之后,我事务太忙,尚未与你细谈过心。今日,当是不算迟。”
本来听闻安远侯唤她,她便忙不迭地赶来,却听到这话,心再度悬了起来。
谈心?谈什么方面的心?
元蘅惴惴不安地随他一同往书房中去了。
安远侯的书房甚是整洁,公文都被有序摞放,玉质笔搁上空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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