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棍扔进垃圾桶,推开门就看到温遂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踢脚下的小石子。
他只穿了件连帽卫衣,大概是怕钻风,把两条挂绳拉紧打了个蝴蝶结,刚刚还气势很足的人,现在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就好像一鼓作气地冲出来,才想起来他是要跟着时舟南出去的。
时舟南打了个响指,温遂才抬起头。
夜晚的小区很安静,也没什么灯,最亮的就是时舟南头顶这个入户灯,映在温遂眼里,很亮。
时舟南戴上口罩,又把帽檐向下压了压,只露出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对温遂说:“走吧。”
温遂看着他,想起今早面试的场景。
说来挺奇怪的,虽然时舟南总是半垂着眼,但不会让人觉得他很闲散随意,反而让人心存戒备,就好像面对的是一只蛰伏浅眠的猛兽。
但预防针早早的就打了,却迟迟没有后续。
时舟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预想中的为难完全没有出现,甚至还主动提出带他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