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起捏好的鱼丸,作势要扔到他幸灾乐祸的脸上。
他压根不带怕的,撅着嘴做鬼脸,“扔了要扣工钱的,你那点工钱够扣的吗?”
你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03
鱼肉卡在指甲缝里又疼又腥,你问燕芬姐借了指甲剪,仔仔细细地把涂着亮油的长指甲剪短。傍晚拿着结了的工钱去冰室看菜单,结果连口汤都买不起,阿七怜惜地看了你半天,不忍心地说:“狄小姐,龙哥嘱咐过的,不能给你赊账的。”你点头表示理解,攥着手里那仨瓜俩枣买了一个光酥饼,嚼了两口就噎得受不了,连饼带包装袋丢出二里地。
晚上你被安排和燕芬姐住在一起,她给你搭了一张小床,铺上干净被褥。“你个子高,床小了一点,明天我去给你寻寻有没有大点的床。”
“没事的,”你推脱,“已经很添麻烦了。”
半夜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蜷着腿酸,抻直了半拉腿就伸出床边,你怕吱吱呀呀地翻身把燕芬姐吵醒,就悄悄推了门出去,找了个看得到月亮的屋檐坐着发呆。
信一半夜对完账巡逻,瞄见你坐在那,准备走上前来刺你两句,但看你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把刻薄话又吃了回去。
你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信一过来,不用猜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滚蛋。”你小声赶他。
“这么绝情?”他不仅不走还贴着你坐下,看到你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剪得秃秃的,有的甚至剪过头露出粉色的甲床,他愣了一下。你小时候就宝贝这双手,脸划破了都不怕,手被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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