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齐修扶额,他这位挚友莽起来能有多难相与他是知道的,估计单他那张嘴就吐过不少伤人的话…
“那你打算如何?”
沈同晏耷拉了双肩,闷声道:“我也不知…我现今压根不敢见她,就连呆在府中…都怕她再找我,催我决断…”
齐修斜他一眼:“所以你就恨不得住到官署去?”
见他一脸颓唐的模样,齐修摇了摇头,问道:“我虽不知你二人间发生了怎么些事。但你扪心自问,之前她再三拒你,你掏空了脑子也要娶回府,而今你当真愿意就此分开?倔蛮又极有占有欲的沈世子何时转了性子?你若当真舍得,便痛快放了人走;若不甘心,好生哄回来就是,既做不到一别两宽,便是拼了你这张厚皮脸,总也好过一拍两散罢。还是说…你莫不是放不下那劳什子架子?”
沈同晏目中微亮,瞬觉茅塞顿开。
是了,他殚思极虑、千方百计娶回府的人,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自己?这辈子,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才是!
因着白日出了些太阳,屋顶的冰慢慢都化开了,一直挂在檐下的冰棱也被水冲得只剩下溜尖的一小条,在这静幽幽的浓夜,能听到屋外滴答跌水的声音。
陶知影睡得并不安稳,她还在那个梦中不停打转,尽管梦中的她有了些意识,换了好几处场地,
但梦境却是不变的,秋照与那个小娃娃,总是会坠入她身前突然出现的洞中。
这次也不例外,小娃娃学步的地方变成了她现在睡觉的屋内,还是在靠榻上学步,她还是拎着小虎头鞋在另一侧迎着,甚至手还向前伸了些,可是当她快要抱到人时,那洞突然又出现了,秋照与小娃娃又猛地坠了下去,她陡然睁开眼,却发现榻旁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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