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目中一喜,连忙说道:“二郎你瞧,陶娘子并不反对的,我这便随你回府可好?”
沈同晏死死盯着陶知影,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确实从她的静默中读出了默许。
他气得哆嗦,脸上投了笑的光辉,声音却冰得刺人。
“肖夫人可是与肖四郎君才将将拜过堂,转头就要琵琶别抱…恐怕不大妥当罢。沈某虽确有纳妾的想法,却只打算从房中收上几个,暂时不欲沾染府外的女子,况且…肖夫人对沈某来说,是麻烦。”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看着陶知影,却见她不仅目不斜视,脸上亦看不出有丝毫动容。
他觉得自己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实在再呆不下去,故作镇定地掸了掸衣摆,转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陶知影把嘴唇咬得死紧泛白也止不住眼里的升腾起的烟雾,她对丰嘉玉涩声道:“肖夫人可听见了,非我不许,而是夫君不愿。”
语毕,她拂开丰嘉玉的手,亦转身朝另一方向离开。
丰嘉玉失了力,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双手捧着脸,痛哭起来,她的肩头激烈地耸动,哭得气绝喉干,闷觉于地。
她脑中炸开,整个人陷入激狂。
她不惜放下毕生的尊严与贵女的身段,低声下气地去求他,甚至求陶氏那个贱妇,这般委屈求全,他却仍然不为所动,还出言讥讽她。
她本想告诉他,五皇子豺狼成性,与其御下之人根本就是谋为不轨,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他如此狠心地不救她…
她肝肠寸断,眸中继而风潇雨晦,狂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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