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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孟扶点点头:“是少咳了一些,身子也比以前爽利多了”。
顿了顿,又问道:“林哥儿可是今日到?”
“应是未时得到,予安院的一帮小皮猴还等着他回来给耍两套拳呢”。
说到这,陶知影作势歪头瞥了眼榻桌下的书:“丁夫子最近可是又来了?我给了他够够的束脩,竟还总来扰伯父清净,看来我少不得要敲打一番”。
陶孟扶咽下一口药,闻言稍显不自在地说道:“无妨,丁夫子只是听说我曾在…应天书院掌教,故而向我请教教案罢了”。
陶知影心下偷笑,趁机道:“等伯父身子大好,可要亲去予安院掌教才是。”
陶孟扶自被罢官后长期拓落寡欢,到了江陵后变迹埋名,言语上也如履薄冰,一度生怕与人打交道。后得知因营救自己而被贬官岭南的胞弟与坚决随夫同行的弟妹在岭南染疫病逝后,更是镇日痛悔不已。
而陶知影在两年前刚置下予安院时,就曾生过要让伯父借予安院慢慢走出阴影的心,只是罢官之事对伯父造成的伤害太大,他总觉自己再不堪为师,且怕再次不慎口出祸言,惹事害了一双侄儿女,故而只肯偶尔给院里请来的夫子做一些教案上的指导。
陶孟扶不安道:“还是不妥,我怕——”
“可伯父若不应,我少不要既要花时间去寻夫子,又要多出一份薪俸。我与谢家二哥儿包的船又装了满满一船去西夷,船上物资丰盛,支去不少货款。林哥儿在平州的武学也还要读上一年…”
陶知影正假意数着自己的难处,想趁机让伯父应下,忽见陶孟扶面露愧色道:“是大伯对不住你们,若不是当年大伯出言不慎,授人口实,你阿爹阿娘便不会有那遭祸事,你们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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