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案牍换了一个方向,坐于她的对面,然后将她冰凉的腿放置于他的腿上。
“阿月,不若将汤喝完再继续吧,我也算熬了好久的”
他除了白皙指尖的微红以及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痕,若是那群老家伙还在,定会又用人听不懂的话语指桑骂槐,骂她真是到好大的脸面,让谢家嫡长子为她洗手做羹。
他皱着眉,一口闷下,放下碗,便打算继续,却意识模糊栽进了他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她旁边的身体。
中招了,但她内心却奇异的无一丝惶恐,只是在想着处理不完,明日有的一顿好吵。
“睡吧…阿月…”
他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凝视着那苍白脸上眼底掩饰不住的青黑,吹灭书房的烛火,在寂静冰冷的夜色里,横抱着她走回厢房。
第二日醒来去上朝回来后,她回府后待他如常,但却是对于他送来的一切食物都表示了坚定的拒绝。
他不禁有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郁感。
最近苦练手艺很想让阿月也尝一尝。
在他的一再保证下,并且答应试毒,她神色勉强的答应了。
她被下放过,也重新起来过,也曾权力滔天,也曾被贬如草芥,这什么时候起精力不再如同往常一般充沛,某一日如常处理政事时发现了鬓生的白发,生起岁月蹉跎之感,竟已颠沛半生,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
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没有永恒之势,永恒之事,原想她大抵是孤苦飘零,但是发现身边竟无时无刻都有着另外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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