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陶江澜极擅虚情假意,一上来看到他,不管心里怎么想,笑容先攒起来,手握住他的手,亲切地笑道:“真是的!你这孩子!怎么今天这种场合也不叫我?早就听说你家那位小姑娘聪明伶俐了,这回可一定要叫我见识见识本人。”
活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但谢斯礼绝不会有这种误解,因为结婚之初,这位和蔼可亲的女士就曾和老太太友好地促膝长谈:“良婉啊,我们家谭圆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她没点女人的自觉,老把自己当个男人,争强好胜,死要面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马铃薯和土豆是同个东西都不知道,她要是冒犯了你们家小五啊……”
“你放心,我一定叫小五让着她。”
“欸!那哪能呢,这儿媳哪,就是该管教。你就尽管让小五教育她,她做得不对,你尽管说她,千万不要客气。”
老太太脸上泛出愉悦的笑,心里被顺得服服帖帖,正想发表高见,就听陶江澜继续说:“你就随意打她骂她,让她疼,让她哭,你把她打进医院,你侮辱她,把她骂出抑郁症。没关系的,没事儿!我虽然就这一个女儿,她虽然是我大出血辛辛苦苦才生下来的宝贝命根子,她爸虽然疼爱她,她弟弟妹妹也把她当榜样,家里堂表兄弟姐妹个个拿她当大姐头,但我绝对不会为她出头,我绝对不会偏袒她的。”
“……”
这通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让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勉强干笑两下,生硬道,“你瞧你说的,我们哪是这么粗鲁的人家?”
“唉,是吗?”陶江澜叹了口气,露出可惜的表情,“我之前听说过你对付姨太太的手段,还以为你是个果断的人,没想到心这么慈。良婉啊,你听我一句,你这样不行,心太慈会吃亏的!咱们女人要想管家,还是得硬起来才对!这儿媳呢,就得像情敌一样狠狠地磋磨,把她们恶狠狠搓掉层皮!”
“……”
老太太年轻时为了对付姨太太确实干出过一些不好的事,对待儿媳与孙媳的苛责也是有目共睹,但这些事大家都默契地埋在心底,没人敢在她跟前提,只有陶江澜护女心切——她对谢家样样都满意,只对老太太不满,怕谭圆嫁过来以后受委屈,所以独自出面,狠狠给了个下马威。
这一事后,两人相看两相厌,平时若非必要绝不往来,就这么冷冷淡淡过了十几年。
陶江澜和谢斯礼打完招呼,也不多说什么,背着双手,笑眯眯就往楼上去了。他有心跟过去圆场,一时却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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