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就像被柔软的柳枝扼住,一拖再拖,优柔寡断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明明他最反感被人威胁,可是现在,他心里除了平常面临威胁时惯有的震怒,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且持续走高的亢奋。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潜意识都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孩,将她视为自己血脉与精神的延申。他像程序错误的机器,无法正确将她识别为“异己”。
她对他来说既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是他的一部分——如同亚当塑造夏娃的那截肋骨,她是女人和孩子的综合。他既欣赏她身为他骨血的胆气与魄力,也迷恋着她作为女人不断与他产生对抗的那一部分。
他迷恋刺激甚于死水般的平静,迷恋矛盾甚于单一,迷恋一切未竟的事业,迷恋充满无限可能与分支的结局。
而她是他迷恋的一切。
他像个颓靡的暴君,暴怒与爱欲交织,不甘与酣畅相生。
这一瞬间他最愤怒,也最心动。
“你赢了。”
他侧身挡住外面铺天盖地的镜头,用口型宣判结局。
老太太有一项固定娱乐,每晚睡前都会看半小时本地新闻。
这个习惯还是她少女时期养成的,那时她看的是报纸、杂志——她生在一个传统大家庭里,父母对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嫁个金龟婿,她不甘心,觉得女人凭什么不能关心家国天下,于是每日坚持看新闻,拓展自己的见地。后来她结婚了,棱角与志向全被婚姻抹平,看新闻成了她替丈夫参谋的工具。再后来,丈夫死了,唯独这个习惯保留至今,但她已经不会再费心思考自己看新闻是为了什么,看新闻就只是看新闻。
新来的管家杨姐替她打开电视机,电视屏幕里赫然出现谢斯礼俊美的脸。
对他叁不五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这件事,老太太虽然已经习惯了,却还是免不了炫耀的心思,她指着谢斯礼,以一种亲昵的口吻笑呵呵地对杨姐说:“瞧,又在出风头。”
“先生人中龙凤。”杨姐矜持地奉承。
两人一同看向电视屏幕,本以为会是什么发布会,谁知镜头一晃,照出包厢的全景——竟然是家会所。更离谱的是谢斯礼身后的那截沙发,本不该出现在那的嘉鱼和谢星熠通通坐在上面——嘉鱼还好,谢星熠整个瘫软在沙发上,坐没坐相,显然已经睡死了。
老太太大惊失色:“阿熠?!这是……”
但她的晴天霹雳还没结束,因为下一秒,记者就说:“既然您说她是您亲生的女儿,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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