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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就是这了,包厢也查到了,是207号房。”
车辆缓缓停在一家中高档的私人会所前,来之前林特助特意查了资料,得知这家会所正在举办假面舞会,人员往来复杂,且会所老板和谢家并无关联,贸然闯入势必会引人耳目。他看出自家上司仍将小姐离家出走的事归类为家事的范畴,不想扩大影响,于是贴心地备上了一副面具。
金属质感的银白色面具像月球的地表,反射出冷凝的光辉,罩住男人漂亮的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色泽浅淡的薄唇。林特助心有戚戚,预感到小姐这次也许真的要倒霉了,因为他从谢斯礼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面具更冷的氛围。
“你带人在外面守着。”他那不苟言笑的上司如是交代。
“好。”林特助应得卑微,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目送谢斯礼打开车门,朝会所里走去。
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新潮的摇滚乐聒噪地填满整个宴会厅。
虽然所有赴宴者都戴着面具,但服装与气度骗不了人,聪明的投机者总能凭借细节精准识别出人群中的富贵者,一路走来,谢斯礼收获了不少搭讪。他没有接话,也没有为任何人驻足。
陈岚比他晚婚晚育,半年前妻子才诞下第一胎。是个女儿,陈岚宝贝得命根子似的,闲暇时朋友间聚会,每隔一小时就要打一次视频电话回家,看看女儿有没有想爸爸。大家或者拿他取笑,或者骂他夸张,他总说:“你们不懂,小孩是父母的命,也是父母的报应。”
谢斯礼确实不懂,他没有陈岚那样丰富的父爱,自然也没有由爱生恨的困扰。他在其他方面无不担得起一句天才的夸赞,唯独在家庭上表现得像个无可救药的差生,直到现在才模糊地理解了后半句。
报应是无法抗拒也无法处理的命运,是他不得不摆脱自我的身份,以父亲的视角看待问题。
音乐与酒精催生了暧昧,人人说话都披上一层浮荡的轻佻,红男绿女的搭讪显得廉价又充满生机,假如是十八岁,他承认自己并不特别反感这样廉价的热情。可他叁十来岁。一旦从父亲的角度出发,想到嘉鱼和谢星熠说不定正藏在某个角落纸醉金迷,他唯一能想起的词只有报应。
报应乘以二,终于在今天降临。
女侍应生站在207包厢前望风,胸前的工作牌印着小智二字,右半张脸有灼伤的痕迹,伤疤早已痊愈,伤口却无法长齐,肉挤在一起,比月球表面还要崎岖。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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