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但听完对方一通分析,又感觉有点道理。
“你们这的礼服多久能做好?”她问。
“正常的话40天,加急15天。”
坐在沙发上旁观的谢斯礼适时插了一句:“按加急做。”
“晓得。”设计师嬉皮笑脸道,“你的女儿,就算不交代我肯定也是按加急做。”
他说“你的女儿”。
这个表达本来该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嘉鱼的心跳漏了一拍,偷偷觑眼去看谢斯礼,见他并未反对,她心里雀跃地滚出了几个小泡泡。
“欸,你知道吗?”设计师和她开玩笑,“我第一次见到你爸爸时说了什么话?”
嘉鱼心情不赖,因此不介意和他打趣:“你的眉毛长得很有态度?”
“真聪明!”设计师哈哈大笑起来。
嘉鱼的生活进入了一场盛大的倒计时,以礼裙的制作为时间轴,时间随着衣服成型点点滴滴向前推进。她微妙地嗅出了家里空气的改变,不至于到火药味的地步,充其量是一种焦味,像煮糖时一不留神糊了锅底,黑色的糖块结成痂牢牢粘在上面,幸福中掺着几分胆战心惊和淡淡的焦灼。
她开始毫不避讳地谈论她的生日,既不避讳谭圆,也不避讳谢星熠。她提前设计成人礼的请柬,规划当天想要邀请的来宾,越来越大胆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想在哪里举办生日宴会,想请谁来设计现场,想要哪支乐队进行演奏。无论是什么要求,合理的亦或不合理的,谢斯礼都会满足她,好说话到好像他天生就是女儿奴。
“我想把户口也迁来北京。”
“确实该迁,对高考也有好处。”他说,“这件事我来办,你不用操心。”
蝉鸣撕开了七月的切口,去拿礼服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成品比嘉鱼预想中还要惊艳,由下至上,由黑渐红,橘色海岸束成腰身,往下看是黑色深海逶迤拖地,往上看是橘红霞光绚烂燃烧,火焰的余烬堆砌成飞燕,掠过地平线,拉成一个平直的“一”。
推开试衣间的门,小助理发出一声看呆的惊呼。
“爸爸,怎么样?”她提起裙摆,扭了扭腰身,向他展示这条裙子。
他坐在沙发上,微抬眸,眉目中有她解读不出的情愫,沉默良久才缓慢启口,念出一串法文:“chaarréeaisélégante,saetosée,séduisantetoutenrestantnocente(俏皮但优雅,聪明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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