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澜。
如果不想自取其辱,最好不要深入分析他语气中的不在意。谭圆握住手机,手指微微收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就好。”
护肤完毕,关灯睡觉。
他们卧室的床是她刚和沉绩分手不久后亲自选购的。分手是她提的,联姻是她选的,虽然喜欢沉绩,但这种喜欢完全没有强烈到要与全世界为敌的程度。恋爱归恋爱,婚姻归婚姻,她心里有杆秤,把两者分得泾渭分明。不过这并不妨碍当时二十岁出头、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她因为初恋被迫腰斩而对谢斯礼心生迁怒与怨怼,故意挑了一张大得要死的床,觉得这样就能各睡一头,两不相干。
然后她用漫长的十四年品尝了当初自己造下的苦果。
床宽大如国土,他们是东柏林和西柏林,南朝鲜和北朝鲜,南北战争前一分为二的美国,中间竖着一道隐形的叁八线。
睡前她吃了颗褪黑素,预防失眠,躺在床上干捱了二十分钟才渐渐沉入梦乡。
在睡眠这件事上,谢斯礼天赋异禀。
他需要的睡眠时间很短,睡眠周期也很健康,既不至于睡得太死,又不至于神经衰弱入睡困难,一切都处于恰到好处的中间值。
所以察觉到身上的异常时,他很快判断出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睡裤里手指的触感格外鲜明,谭圆绝对干不出被拒绝后还主动玩男人生殖器的事,光是脑海里浮现这句话他都觉得割裂,而干得出这种事的嘉鱼要初七才回来。尽管离奇,可唯一剩下的可能似乎只有保姆。谢斯礼简直要被这个荒谬猜想逗笑了,睁开眼睛后,他同时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胳膊,手上使的力气极大,带着几分薄怒,完全没有怜惜和体恤。
接着——
他对上了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本该初七回来的嘉鱼正趴在床沿,左手伸进被子和睡裤里握着他的性器,右手被他死死钳在手里,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
惊讶过后,他慢慢卸了手上的力道,眉头却仍旧没有舒展开,唇齿相碰,碰出一声气音:“你……”
结果干坏事的混蛋竟然反客为主,食指按在他唇上,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嘴唇凑到他耳边神神叨叨提醒他:“爸爸,别吵醒谭姨。”
她像泥鳅一样灵活地滑到他身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床垫因为多了她的重量微微往下一陷,谭圆觉浅,他担心惊动她,下意识侧眼看过去,确保她没被吵醒才稍稍安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