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是海,往北二十五公里是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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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公里,打车四十分钟的车程,搭公交的话,时长不定,因为去往他们村里的公交两小时才有一趟。
在北京,嘉鱼很少想起阿嫲阿公,她有一种阻断感情和情绪的特殊能力,但在家乡的市区,在这座未被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政策波及的小城,听着窗外热闹的鞭炮声,她的超能力短暂且悲哀地失去了效用。
她一遍遍在脑海中模拟搭计程车回家或者站在老旧的公交站牌下等待公交车的场景,在她不断重复的虚拟想象中,灵魂早已完成了数百次归家,唯独肉体受困于酒店樊笼,受困于那张并没有黏性却黏住了她双腿的床,动弹不得。
就在嘉鱼以为自己要烂死在酒店里的时候,初三上午,她接到了邓秀理的电话。
“我靠,你知道吗,我刚刚上了下秤,发现我居然重了八斤!八斤!!”
邓秀理崩溃的尖叫击穿了嘉鱼的耳膜,也击穿了她的寂寞。尘埃像被惊扰一样零零散散飘荡在空气中,被阳光照出渺小的形态。她头一次觉得对方的高音调吟唱如此优美,优美到她简直要掉眼泪。
“你呢,你重了几斤?”邓秀理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盼望拉她下水的兴奋又恶意的期待。
“我没重。”
“……”
“我轻了两斤。”
嘟——
电话被挂断了,结束得和打过来时一样突然。
微信聊天界面里,遭受了史无前例打击的邓秀理发来绝交通告,并附上一行小字:
「你现在只能靠物质挽回我的心了。」
「给你带我家乡的特产?」
「勉勉强强。」
于是下楼为邓秀理采购礼物。
初三,绝大多数铺面都没开门,嘉鱼沿着街道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找到一家铁门半敞的土特产店。她走进去,左右张望,找到了撅着腚背对铁门埋头整理一箱白酒的老板娘。
“你好,请问你们这有营业吗?我想买东西。”她敲了敲玻璃柜台,用普通话问。
矮胖的老板娘转过半个脑袋,费力抬眼看她,额头因为这个动作压出了几条粗深的褶子:“你买什么东西啊?”
“我看看有没有铁观音。”
老板娘终于直起身,一边捶着腰,一边走去后头拿了几罐茶叶出来,说:“你来得不是时候啊,哪有人大年初三来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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