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服气地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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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的氛围顿时更尴尬了。
有人急忙打哈哈道:“可能是周叔准备红包的时候疏忽了,周叔年纪大了,偶尔有疏漏也是正常的……”
这件事的原委并不难猜,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明白,更何况谢斯礼并不傻。他掀了掀眼皮,并没有看谁,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指间一个肉桂色的貔貅茶宠,沉默良久后,缓慢开口道:“周叔确实是老糊涂了。”
这句话说得直白,话中滋味似是意有所指,老太太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不太好看,周围人也都不敢作声自讨没趣。而被点到名的管家周叔更是面有戚戚,垂着脖颈,嗫嚅道:“是……都怪我,是周叔糊涂了。”
就在大家以为下一步他要发难的时候,谢斯礼却缓了态度,平和地说:“周叔言重了,都说劳逸结合,要怪就怪迄今为止我们给您批的假太少,没有体谅到您的辛苦。前段时间我妈还和我说,拘了您叁十多年,连您儿媳住院时都没给您放过假,每回想起来心里都过意不去。这样吧,这次由我做主,年后给您批上半年假期,放您回家享享天伦之乐,也算全了我们一家待您的心意,如何?”
周叔吓得脸都白了,谢斯礼这番话表面上是为了他好,实际要真放上半年假,谢宅怎么可能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急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太太。
老太太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随人捏扁搓圆的主儿,知道谢斯礼是在借打发管家为由头表达对她的不满——简而言之,杀鸡儆猴,借故敲打她呢——当下便将嘴角一垮,鼻翼抿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说:“小五,你考虑得不周到,周叔的小儿子明年结婚,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况且人家新婚夫妻蜜里调油,你这时候给他批假,不是让他难做吗?”
“钱的事是小事,周叔就像我半个亲叔叔,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他说,“年后给他批假,也是考虑到周叔大儿子家刚添新丁,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带孙子的话,雇个保姆就好了,哪里就需要他亲自去带……”
谢斯礼四两拨千斤地用老太太刚才的话堵了回去:“周叔小儿子明年结婚,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能亲力亲为的事,又何必花冤枉钱雇保姆。”
“……”
老太太被堵得哑口无言,见道理说不通,立刻啪的一拍沙发,发挥起老年人撒泼卖痴的特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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