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嘴巴一努一努像只搁浅的鱼。
“先洗着,衣服我帮你找。”
“我不要别人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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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他拍拍她的腰,这才将人打发进浴室里。
嘉鱼整个身子都被冻得僵硬麻木,在热水下冲了五分钟才慢慢恢复知觉。她把被河水弄脏的辫子也拆下来洗了,中途谢斯礼打开门,递进来一条毛毯,她没接,挠了挠他的手心,问:“衣服呢?”
“将就下,衣服我让人去买了。”
毛毯很厚实,加上屋里有暖气,披上以后并不觉得冷,但由于内里是真空的,嘉鱼还是觉得格外别扭,走出浴室的姿势像个刚刚割完包皮的男生。
她囫囵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间卧室既有谢斯礼一贯的风格,又显得很年轻。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开口解释道:“是我十几岁时住的房间。”
“那是不是有很多你小时候的东西呀?”她好奇地走来走去,手指蠢蠢欲动就想去拉抽屉。
谢斯礼把她捉回来,按在床沿,端起床头柜上的姜汤:“把汤喝了。”
黄澄澄的汤水散发出生姜霸道的辣味,她闻了闻,脸颊皱成一团:“不要。”
印象中上次叫她喝姜汤她还不是这种态度,谢斯礼知道嘉鱼惯会蹬鼻子上脸,现在这种表现完全是变相在撒娇,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哄道:“自己把汤喝了,我给你吹头发。”
“真的呀?”她特别好哄地接过汤碗,眼睛笑成了两弯弧,唇边漾起两个小小的浅浅的梨涡,将湿发一甩,说,“我头发可金贵了,记得轻拿轻放。”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他哭笑不得。
吹头发,尤其是吹长头发是项技术活,像她爸爸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显然没有这种技术,被扯了三次发根后,嘉鱼忍无可忍,几次都想开口制止他,然而每次话到嘴边,她都努力劝自己咽回去了。
男人是用出来的,她坚信这一点,如果因为对方做不好就不让他干活,最后干活的人就会悲惨地沦为自己。
好在她爸爸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还不算无可救药,扯了她三次头发后,渐渐悟出了使用吹风机和长发搏斗的精髓,还在她的指导下成功抹上了护发精油。
头发吹完后,房门刚好被敲响了,谢斯礼去开门,从佣人手中接过一袋冰,掀开了盖在嘉鱼腿上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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