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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幼年时常听她诵经,她用一种老人特有的咿呀腔调念诵经文,日复一日,亘古不变。以至多年后的现在,嘉鱼耳畔仍能回响她的余音。
“佛说一切众生系属于业,依止于业,随自业转,以是因缘。”
“于父母所,无爱敬心,得丑陋报;”
“邪淫业故,感恶风雨,及诸尘埃,得外恶报。”
细数来,桩桩件件,全是罪过。
但那又如何?
嘉鱼不礼神佛,不信业报。
她体内充满混沌未开的欲望,像一只未曾开蒙的小兽,兽性远远大于人性。即便为了适应社会穿上人类的皮,也掩不住人面下的兽心。
若是非要为她找出一个信仰,她的信仰也只有自己的欲望,她忠于此大于一切。
因为贪图谢家家财,她甘愿在谢家伏低做小。
因为想和邓家攀上关系,她打听出新来的转学生有鼻炎,于是在她做作揉泪时装出真切的关怀,适时递上一张没有香味的纸巾。
而现在,她的狼子野心再添一条。
十六岁这个平凡到乏善可陈的早晨,嘉鱼面朝谢斯礼清隽的脸,默默许下人生中最叛逆的心愿。
她希望拥有自己的父亲。
从身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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