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记得那双隐忍着怒气的眼,那张把自尊自爱清高写满的脸,白亦行瞧着有趣,眼珠子一转,笑问:“成先生,你很穷么?”
成祖望向她微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要追溯到孤儿院时期。那时的食物紧缺,差不多是一块饼掰成两瓣再和着没滋味的粥水,根本食不果腹,晚上饿着饿着蜷缩地躺在硬纸板上就睡着了。因为屋子是漏风的,冬天想穿暖和点,就去焚烧厂捡死人不要的衣服,情愿被病痛折磨致死也不想第二天醒来直接变成僵硬的尸体。
求生欲到底有多旺盛,他至今都难以形容。
而这些事情就连收养他的养父母都不知道。两位老人是退役部队出身,多年的战场上厮杀的果断决绝气质,总觉得频繁提起过往像在成祖伤口上撒盐。且男孩要养,须得血气方刚,根正苗红,便不婆婆妈妈地告诉成祖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他有父母有兄弟,将来还会拥有更多。
成祖那时觉得比起孤儿院剩下的孩子们,他已经很幸运了。他也骐骥着那个曾短暂待他好的姐姐过得幸福。可惜好景不长。
这段记忆就从眼前这个笑容轻佻的女人说起。
成祖脸上的落寞转瞬即逝,拿起瓶子喝完里面的水,正经地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白亦行方才打量了,他身上那件休闲衬衫和裤子倒没什么特别的,但他手里这块表维多利亚女王也戴过。不免想起人好歹是渣打资金主管出来的,不至于穷得叮当响。她回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金融男女不装,太阳指定打西边出来。
她蛮不在乎地说:“就是觉得你挺能忍。”
成祖扫一眼身上衣物,嗤笑:“白小姐居然这么肤浅。罗衣照人我不否认,”他手指点着空水瓶,耐人寻味地瞧她:“就是不知道罗衣褪去,白小姐又与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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