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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走廊等待的时候,霍扬看着阮秋,眉头紧皱着,却只听得对方胸腔里犹如破风箱一般嘶嗬作响,喘气声急促,进气没有出气多,听得霍扬只皱眉头,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阮秋……”
霍扬犹豫了一下。他想起那天在病房阮秋说的话,想了又想,最终还是问道,“你那天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没等到回答。
身边虚弱的人已经无知无觉地倒在霍扬的怀里,像是找到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安静地沉睡了过去。
阮秋其实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
他像从前一样帮母亲接电话——是,这是阮秋最擅长、也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那时候的他说话还不结巴,他是一个口齿清晰十分利索的小孩。能够接起电话,轻松熟练地将来电的姓名和来意背下,然后再转达给屋里埋头做实验的母亲。
大家都夸阮秋聪明,这么小的孩子既活泼又可爱,还这么有记东西的本事,大了一定能和他的妈妈一样进研究所搞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