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话题,都怪这上官夫人说话不曾过脑。夏夫人边绞尽脑汁安抚冯翊王妃,边怨怪地斜眼瞥上官夫人,上官夫人终于意识到了,忙低头吃菜,不再说话了。
这个小趣闻,就当是彼此闲谈不经意的话题吧,说过就不再计较了。南弦照旧得体待客,后来说京中趣事,说冬日消遣的去处,又叫了个唱银字儿的进来说故事,一直热闹到亥初时分才散场。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神域也松了口气,转头冲她一笑,“今日辛苦娘子了。”
谁知南弦没有理他,转身便搭着婢女的手登了马车。他受了冷落,顿觉不妙,忙挤进车里,也不敢随意说话,只是不时瞥一瞥她。
她调开了视线,抬手掀起车窗上的帘子,百无聊赖朝外张望。正值盛夏,亥时对于在外应酬的人来说不算晚,因此边淮一条街上灯红酒绿,往来都是盛装的男女。
感觉他撼了撼自己,南弦往边上让让,满不在意。他有些着急了,惶然问:“怎么了?可是先前宾客失礼,得罪你了?”
南弦说没有,“我与三位夫人相谈甚欢,约好了初雪日出城赏景。”
既然不是受了慢待,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忧心忡忡问:“那你怎么不理我?我就在你边上坐着,你半日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想来是我得罪了你。”
好在他还算有觉悟,以前的南弦万事大度,那时候心胸开阔得很,好像什么都不甚在意。现在出了阁,人前能得体应对,到了人后心眼就缩成了芝麻。听说他又让女郎病了一场,原本不该计较的,现在却开始耿耿于怀。
不满地瞥他一眼,“上回温相给你保媒,你见着人家女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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