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圣上的药来的,不过对插着袖子,对她表示了一番慰问,满脸怅然地说:“直院从失踪到如今,已经四个月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派遣他往蜀地去。”
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悲戚,又被他调动起来,南弦想起识谙,心头便一阵绞痛,却也不能再为这事争辩什么,只道:“命中自有定数吧,蜀军搜查了两个月也不曾有结果,或者他被困在哪里出不来了,就当……当他还活着吧。”
黄冕看着她,目光一寸寸矮下来,最后点了点头走开了。
南弦迈出太医局,一路顺着尚书下省往南,出了宣阳门便是骠骑航的官道。然而现在只有隐忍,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被囚禁了五六日,那样恶劣的境遇,他真能吃得那种苦吗?
五日又五日,日子过起来快得很。这段时间圣上视朝,也询问起小冯翊王谋反的罪证,结果这谈万京不知怎么回事,竟又支吾起来,勉强向上呈禀,“小冯翊王办事谨慎,在外等闲不露马脚,因此罪证搜寻有些困难,还请陛下多宽限几日。”
这话引得宰执们不满,“证据不足,却将人关押到现在,难道仅凭谈侍御的臆测,就足以把人定罪吗?”
谈万京有圣上撑腰,并不在乎别人怎么反对,抱着笏板道:“这是何等重罪,不过关押几日,就令诸位宰执如此不满吗?那骠骑航又不是校事府大狱,不缺吃也不缺穿,更没人刻意为难。小冯翊王若是无辜的,陛下自会下令释放,在这之前就请诸位稍安勿躁,免得今日放明日抓,多费手脚。”
圣上终究还是默许了谈万京的话,下垂着眼皮道:“再查,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接下来还有其他政务要议,什么税负、田土、农桑、杂支……圣上人坐在这里,背上却一阵阵涌起了冷汗,腰痛腹胀的毛病也来了,一时让他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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