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傅母送走,卿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大声责问:“上阳回来了没有?”
听说刚到家,拿起戒尺直奔他的院子,卿上阳前脚脱下软甲,后脚就迎来了一顿好打。
又喊又躲,他只差没有蹦上床,“阿娘!哎呀,阿娘……亲娘……您要打死我吗!”
卿夫人直咬牙,“打死了倒好了,省得你日日闯祸,让我和你阿翁为你操碎了心。”
因为动静太大,终于引来了家主。卿暨很疼爱这个儿子,平时是舍不得打骂的,见妻子这样,实在闹不清其中原委,一边阻拦一边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待卿夫人把前因后果说了,这下连他也按捺不住火气,接过戒尺,着着实实让这倒霉儿子长了一回记性。
“别人相亲,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跑去搅合什么!”
卿上阳抚着脸上两指宽的红痕,气道:“怎么不和我相干?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要上向宅提亲,是你们总不松口,引得别人登门,你们还说我?”
卿暨火冒三丈,“父母不松口,你便自己想办法了?你如今真是有能耐,别以为长大了便不打你。”
卿上阳很不服气,“不让我学医,我听你们的,入左卫当值,当时不是说定了,我日后娶哪家的女郎,你们都不干涉吗。”
卿夫人道:“建康城中这么多的贵女,你为何一定要选她?换一个,就算是小门小户的女郎,我们也答应,只要能安生过日子就行。”
卿上阳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其泠到底有什么不好?”
卿夫人说:“不是她不好,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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