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了很多罪名,我百口莫辩,也不想再辩了,就这样吧。”
唐隋的鼻子顿时发酸,急切道:“上朝面圣,不行吗?让廷尉彻查,不行吗?”
不行,不行了,人家那里早就一荣俱荣,让廷尉查,莫如让大郎查。
其实行至这一步,一切都看透了,少时也曾手足情深,及到长大,反而话不投机。加之这泼天的富贵当头浇下来,把最后一点亲情也浇断了——
为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兄长要他的命。
他像困在蛛网里的飞蛾,想尽办法自救,始终无法挣脱。他有准备,预感那一日就快来了,在这之前,趁着他还能活动,他得把一切安排好,把最放不下的人安置妥当。
他站起身,走到唐隋面前,郑重其事道:“文举,我有个请求,虽难以启齿,也一定要说了。我与会君青梅竹马,你是知道的,原本我想风风光光娶她进门,可惜现在做不到了。会君怀上了我的骨肉,我可以慷慨赴死,但我不能连累她。我与她说了,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可她不愿意,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仔细筹谋,给她和孩子留条生路。”
唐隋用力点头,“二郎的血脉不该断绝,一定要生下来。”
他闻言,眼中波光微闪,“所以……我请你来,想将会君和孩子托付给你。”他犹豫着说,“我知道这个请求无礼得很,也对不起你,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会安排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回湖州也好,去更远的地方也好,总之不要留在建康。”
万钧重担落在肩头,唐隋一时有点慌。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咬着牙说:“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保住会君和孩子。”
二郎松了口气,颔首道:“你们即刻成婚吧,成完婚就走。会君在我身边多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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