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数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候唐斯彧还不知道唐临在背后做的那些肮脏事,是后来他在医院养伤那会儿,唐临有回襄遥找过他一次,并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他才明白唐临费心谋划的一切,仅仅是为了逼他回b市而已。
而林鲸是他和唐临之间,这场无形博弈的受害者。
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杀人犯认罪伏法,只要林鲸不在国内,唐临便不会再次出手,林鲸就是安全的。
经受了那么多,林鲸也是时候好好整理自己的生活了。
考虑到这儿,这五年以来,唐斯彧都安安静静待在襄遥,哪里也没去,可唐临哪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去年在林鲸的消息重新出现在网上时,唐临以此作为威胁再次逼他回来。
包括今晚,也是一样。
祠亭里香火气缭绕,头顶灯光清明,许清蘅的黑白照高高摆置在烛台上,仍旧不失丝毫美感。
唐斯彧跪在地上点香,神情专注。
唐临拄着拐杖立于一侧,不再拥有当年雷厉风行的神态,由于年轻时过于折腾自己,如今被重病缠身,残枝败絮,鬓白骨瘦,靠着昂贵的医疗器材苟延残喘,已经没有当初把唐斯彧七捆八绑丢去警察局的力气。
现在唐斯彧完全可以一刀捅了他,但唐斯彧没有,三根香举过头顶,向许清蘅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仍然跪着没起来,倒是开口道:“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把我妈留在这儿有什么意义,她一不能和你说话,二还可能会来索你的命,你真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当初你捅我的时候不也没怕过,”唐临用拐杖敲敲地面,“小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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