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彧心里五味杂陈,由于林鲸的沉默,许多想法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刺激着他的神经,却又强硬克制下去,理智拽着他不能再往前走。
站在爆发的边缘,唐斯彧没再看着林鲸,双眼半垂一直盯着燃烧速度比普通蜡烛还要快几分的蛋糕烛火,眸子里印出火光的温暖形状来。
说会儿话的功夫,转眼只剩下半截。
窗外万籁寂静,风月无声,夜晚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许多,透明落地玻璃窗外布满了浓得发白的雾气。
“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你听我说吧。”
唐斯彧的嗓音压得很沉。
林鲸安安静静地瞧着他片刻,挺直腰背坐起来,是等他开口的意思。
唐斯彧看一眼玻璃窗,目光继而慢慢落到面前的林鲸身上,“我不恨她,即使是我出生以后,她抑郁症加重根本无暇顾及我,经常无意间会把病情展现在我面前,包括她结束生命的最后一幕。”
说着,唐斯彧捞开左臂的衣袖,指尖将发圈勾到一旁去,递手腕给林鲸瞧。
明亮灯光之下,他腕面最左端那处有一小截细长的疤痕,皮肉早就长好了,疤痕颜色极淡,得仔细辨看才能看出来那是一道曾经被割开过的伤口。
以近似割腕自杀的方式。
林鲸瞬间愣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唐斯彧却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我死过很多次,同时也原谅了她很多次,这些东西总归不是她愿意带给我的,我该恨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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