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施世朗是迟早的事情。
那个晚上过去后,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激怒他的是别人,他是不是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最终,他得到的答案是:不会。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会直接把对方赶出家门。
如果是温子霖,他会先把他打一顿,再让他从自己家里滚出去。
爱是放长线钓大鱼。
欲便是那根牵扯着他与施世朗的,断不了的长线。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施世朗的。
可能是莫名其妙捏完他脸后,走进浴室时发现自己呼吸过快的那一次;可能是在山地会所的那个晚上,施世朗靠在自己怀里,毫不掩饰地向自己袒露他的脆弱的时候。
可能是在他极其不成熟地、大费周章把西洋芥末和生姜抹到鲔鱼寿司上,再小心翼翼地把它恢复原样的时候。
可能是在柏林,他拒绝江屿为自己佩戴白色山茶花的时候;也可能是三年前,施世朗误吻了自己耳朵的那一次。
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不是在他和施世朗发生了关系之后。
他无比肯定这一点。
就像施世朗跟他说的,爱不一定会被治愈。
心口不一是他做过最难的事。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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