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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我是直的!罗明如是说。
我带着罗明回公司,他看着乱七八糟的休息室很嫌弃,我说我平时就在这儿住,行军床和沙发你选吧。
他选了行军床,我继续睡我的沙发,其实就算白天很累,晚上我也经常睡不着。我躺了一会儿,越过打鼾的罗明走到阳台上。海市是没有夜晚的,高楼大厦的灯火网织成了白昼。不会倦怠的城市吞噬着倦怠的灵魂,我开始思念羊肠般的山路,触手可及的星幕。
还有葡萄藤,歪脖子树,自行车后座,谁的自行车后座呢?
过往种种变成个可望不可及的影子。
身后传来响动,罗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看着我手里的烟。我习惯点上一支,一口不抽,等它静静燃完,想事的时候忘记弹,烟灰掉了下来。
他快走两步,火急火燎地拍打我的手背,掉在我手上的烟灰被拍掉了,露出遮盖住的皮肉,果然烫脱皮了。
罗明复杂地看着我,我听见他低声地问,你都不知道疼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儿。
罗明想做俱乐部,一直在研究,闲暇得时候就读点心理学的书,边看边打量我。我好容易休一天假,啥事都不想干,就想躺着。罗明拿手指头戳我,咱们…去看看医生吧?
去看医生干嘛?我胃老毛病了,养养就好。
不是,他举起一本《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我是说这个。
我没有,我很好,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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