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黄毛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他脸上挂着疲态,显然刚大战完了一场。把书包一搁,往我旁边一瘫,说可累死爸爸了,刚考完个硬核选修,一会儿就实变函数,妈了个巴子,让不让人活了。
刚考完那新闻学院的新闻报道基础理论?
对啊,开始以为是个能水学分的选修呢,谁知道那么难。
考怎么样啊?
黄毛叹口气,说,差点没答完,没想到那题那么新,给的材料是最近那铜山煤矿塌方的事,幸好我昨天晚上看了……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幻听了,我说,什么?
你说哪儿?
铜山煤矿啊,还是省内的呢,你没听说啊?
心脏猛烈地收缩起来,手心出了一层汗,我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惊人的寒意。
黄毛看了我一会儿,疑惑地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浑身的肌肉都不知道要怎么动,半晌,木着舌头,我……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又急又怕,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按了朱丘生的电话,是一串忙音。
又拨了家里的座机,没人接。
我捏着手机,从走廊一头踱到另一头。最后打了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
喂,请问是刘老师吗?对,是我,我是草生的二哥,我找下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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