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睡眠让他的思维迟钝,朱丘生想了下,没想出所以然来。在意识混沌时,他对我的纵容仍占了上乘,他撩开被子,说,下来。
我压制住如鼓的心跳,缓慢又急迫地钻到了他身旁。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朱丘生很快又睡了过去,他背对着我,整个人均匀地律动。我面前是他赤裸的背,是那一对曾支撑起我胸膛脊柱的蝴蝶骨,以及深深的,吸引我用亲吻填满的脊柱沟。
肌肉线条起落,山川般秀美广博。
他是磁石,我是铁矿,他的背是磁极,吸引着我的唇,我瞪大双眼,唇面挨上一片冰凉,同时心脏颤栗,我不知道何时落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脊柱沟,蝴蝶骨。他脊柱的中轴线被我印上一个端端正正的吻。
朱丘生动了动,口里“嘶”了一声。我惊得一下子后仰贴在墙上,不敢出声,更不敢动。
他却没有醒,一翻身转了过来。床铺狭窄,他的一只胳膊恰好搭在了我的腰上,手指漫不经心地一握,拢住了我的腰侧,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皮肉,嘟囔着,好好睡觉,不许动。
不许动。
然后他又睡了过去,手掌却在我腰上无意识地摩挲着,腰肉挨住了带着薄茧的手掌。垒柴点火。
我们的脸靠得很近,他的长睫毛几乎扫在我脸颊上。我与他身高相仿,躺下后正正好好,头挨头,脚对脚。
他唇里的热气,落在我唇瓣儿上。
只消轻轻一扯,被子便从他身上落了下来,变成了无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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