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的尊容,看样子是有点起床气,他不耐烦地说,吵屁啊。
我说,我肠胃很好,不吵屁。
他翻了个身嘀咕,神经病。
班主任林某从来不管谁在哪坐,因为谁也不能预料今天倒坍的桌子是哪一个。有些桌子缺胳膊少腿,有些被一屁股撂倒,死无全尸。所以全班同学都是乱坐的。地位越高选择权越大,朱丘生要是看上了哪个座位(除了讲台),别人都得让出来,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动用手里的特权。
人不一会儿到得差不多了,我履行班长的职责,下去收作业。
新官上任遇到顽固势力,徐胖看了朱丘生一眼,见他没反应,就依然骂我,我回头看了眼朱丘生,他还在睡觉,不抬头,也没说话。
徐胖的附庸、他附庸的附庸,就卷土重来了。
我回到座位上,带着可怜的几本作业本。徐胖他们准备采用温吞政策,采用依然交作业给原班长的模式把我逐步架空。
我戳戳他,朱丘生。
朱丘生直起身,问,你为什么不打他们?
我想了想,大概是怕惹事,大概是我生来早熟,觉得这种小把戏没意思。
朱丘生突然说,你觉得没意思也没用,这种人只能打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句话,他看上去没钱买通我肚子里的蛔虫。他侧过脸来,额头处有个沟壑,大概是打架留下的疤痕,毕竟我从没见过有人长这种眼高于顶的笑涡。
他突然站起身,一下子把徐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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