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烧得?她心烦意乱, 不得?安宁。
她想起晚膳时谢明峥与她说过的话:“那人说,他给你下的药, 名唤十五春。除却第一日发作?得?厉害, 此后十五日里,每日都会发作?两?次, 不过之后发作?起来,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猛烈。直到第十五日, 又会剧烈地?发作?一次。”
临春自幼被保护着,哪里听?过这种折磨人的东西, 不由有些愤慨:“这人也太坏了?, 你可不能放过他。”
谢明峥颔首:“这是自然。他这些年犯下累累罪行, 罄竹难书,按照律法,死十遍都不够。”
临春放了?心, 却又为自己的身体发愁。
谢明峥适时抛出橄榄枝:“倘若你今日药效发作?,我可以帮你。”
他眼神促狭, 临春自然知?道他说的帮是哪种帮,但?是她可不想要那样。那个人不是说了?么,中间那些日子,不会太过猛烈,所以想来自己熬熬也能熬过去。
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现在?,这团火叫她的算盘落空。
她完全忘了?,她是一点病一点痛都受不得?的人,怎么可能熬得?过这种苦楚?
好难受。
却又完全想不到发泄难受的出口,仿佛全部的难受都堆积在?胸口,马上就要爆炸了?。临春吸了?吸鼻子,选择了?最无用的办法,哭泣。
这种难受比感?染风寒还要难熬,临春手指揪住枕头一角,蜷缩成一团。她试着唤了?声:“谢明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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