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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也没逼问,笑了笑,“你去替知夏领衣服那天,说了两句错话,第一句:‘请问沈家裁缝铺在哪儿?’,第二句:‘那女孩儿六月份的时候来这儿定的旗袍,原本说定两个月后来取,可她六月底就死了。’——知夏是七月份死的,而且知夏信上说,来定做旗袍的时候,是你跟着她一起来的,所以你不会不知道裁缝铺在哪儿吧?那天你来来回回在街上转了三趟,是找不到,还是在犹豫?”
程景明看着春和,目光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我可以不回答吗?”
春和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随时等着。”
“关于自杀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会比你多,而其他的事,我无可奉告。”
周五下午五点四十分,昭阳中学全部离校,这学年学校改了规定,高一到高三正常过周末。
有些学生猜是因为陆知夏的缘故,学校害怕有学生从艺术大楼翻墙外出造成事故。
不过也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倒是都挺开心。
春和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口停着不少私家车,都是来接学生的,十六七岁的少男和少女,背着花花绿绿的书包,混迹在人群中,看见父母的时候,脸上会扬起一瞬的笑意,父母会摸着孩子的脑袋,低声问着,“饿不饿?”或者,“功课紧张吗?要好好读书啊!”
叛逆期还没完全度过的少年会不耐烦地甩开母亲的手,“哎呀,烦不烦?”
春和混在这些人当中,会不自觉地想起知夏,以往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接她吗?会是谁来接?会不会关心她饿不饿,累不累?
或许是自己走着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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