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李耀盈就趁着天还亮,把家里给整理了一遍,连鱼缸也洗了遍。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可以说服自己、可以让自己妥协、可以合理地从父亲口袋中拿钱的理由——做家事赚零用钱,以前家里是有这条规定的。
算一算,家里的鱼缸也已经有半年没有清洗了,就算有滤水器的存在,灰尘跟水中的矿物质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沉淀,在鱼缸底部形成一层带绿的薄膜。
冰冷的流水如银针,不断地扎在他的指尖,从一开始的刺痛,到最后的麻木,李耀盈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静静地刷洗着鱼缸。
这份痛楚,就像是给自己段考失利的惩罚。
直到夜幕降下,黑暗中再也分不清手跟鱼缸的界线,他才停下了刷洗的动作。
关上水龙头,没了流水的声音,李宅再次回归了平静。
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想来是流水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他血液里属于人类该有的热度。
有点寂寞呢。
将鱼缸归位,李耀盈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书房。
在置物架前,他先是将皮夹从西装裤中取出,拿了沉在口袋最下层的零钱,轻轻地说了声「我洗乾净了,谢谢」。
但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就在他准备将皮夹放回原处时,鬼使神差地,他摊开了李父的皮夹,凝望着里面的蓝色钞票。
想着几个月前在网路上查到的内容,他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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