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你是雀儿喜这学期第三位室友了,祝福你有愉快的学院生活,新同学。」
她们嘻嘻笑笑的和我说了很多雀儿喜的八卦,多数都不好听。其中最刺耳的一句话是——
「你该庆幸你已经先断过手指了,newgirl。」
几天后,有救护车衝进学校载走满手鲜血的同学,听说他才刚被选为这季音乐剧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就莫名在储物间被发现手筋被割断,一旁掉落一把沾血的道具剑,彷彿在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然而任何人都知道,这么严重的伤势不可能是道具剑所为。
我想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
当每个人都是实力顶尖的佼佼者时,胜负往往在咫尺之间,只稍一个失误就会被替换掉,若不幸势均力敌,那就是看谁能在聚光灯下存活下来。
我并不想惹上麻烦。
因此当雀儿喜第一次向我搭话时,我逼自己吞下讚赏她演出的衝动,冷言冷语说:「我们最好是各过各的。」
雀儿喜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淡淡扫过我的手,我下意识将截肢过的手藏到背后,她的眼神很锐利,让我想起有次去动物园与母狮子对望的感觉,她不怒自威,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但奇异的是,比起其他同学露骨的恶意,如雀儿喜这样的人反倒好相处许多。
有次我不小心超过门禁时间未归,宿舍大门早已深锁,我当时望着二楼的房间想着爬窗进去的可能性,我看到雀儿喜的床头灯还亮着,几番挣扎后我硬着头皮朝窗户丢小石子,几秒后雀儿喜打开窗户拋出一个绳梯给我。
我又惊又喜的踩着绳梯轻松回到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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