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工夫,沈香热好了吃食,端到谢青面?前的石桌子上,同他共用。
谢青知道孙楚是她干弟弟,没有儿女私情,但见外?男离沈香这般近,他还是有些许不满。
谢青压下眸间的厉色,笑问:“孙小?郎君来找你说什?么?”
沈香哪里不了解谢青呢?既问起,就是在意,郎君于官场中行事格局大方,偏生于私情上这样小?家?子气。
她抿唇一笑:“是来喊我明?日看?蹴鞠赛。”
“蹴鞠?”谢青恍惚记起,这是后生们喜欢的玩意儿,“你想?去看?吗?”
沈香点头:“嗯,阿楚来邀我,便去瞧瞧,也好给他助助威。再说了,那一场灾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记起来颇有点心有余悸。我想?四下走走,散一散晦气。”
距离山洪爆发已过了二十多天,赈灾银七日前就到了容州。这一回是谢提刑坐镇,他分的银钱,无人敢置喙,秦刺史再肉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向各地灾区。
没有人员伤亡是大幸事,但皇帝对于堤坝冲毁一事又极其不满,本该给孙晋攒的政绩,因堤坝被毁的迁怒,两消于无。而挨家?挨户都发到了抚恤金,对于先前孙明?府未卜先知山洪要来的猫腻事,大家?看?在钱的份上,也都没说什?么了。毕竟若是秦刺史来赈灾,县民?手里只得三瓜俩枣,孙晋已经是个世俗眼?里的好官了。
孙晋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苦闷,一面?庆幸谢提刑庇护,躲过一劫;一面?又感慨公事上遭秦刺史拿捏,真真时运不济。沈香自然能共情孙晋的愁苦,她难得和孙晋饮酒,劝慰他:“干爹,人生便是这样的,总有起起落落。您看?,就连掖庭之?中独享龙脉的那位,数百年来不也总沉浮颠覆,遑论咱们这些蝼蚁呢?但蝼蚁也有蝼蚁的好,心气儿不必太高?,三斤米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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