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还请小娘子开恩,容我多活一段时日。”
“应当的,毕竟我心慈手软,不喜杀生呀。”沈香眉眼弯弯,姿容很是乖巧可人。
……
另一厢,京城外远郊的某个荒宅。
神策军总兵大将军李岷行色匆匆入了寝院。
屋子里前些日子刚洗过一次地,那血腥味浓郁,经久不去,教他想起战场上残肢,心中不宁。
奈何贵主就在里头,他耽搁不得时辰,只得硬着头皮跨入门槛,对高脚黄梨花木胡床上的那位行拜仪,“为犬子一事,谢青和沈衔香竟查到莲花庵去了。您看,该如何处置?”
贵主儿笑了一下,嗓音儿细软,如同戏腔:“如何治?就像杀那日误入家府的蚱蜢一般,一并除去便是了。”
说得倒是简单,杀害朝廷命官如同宰牛羊一般。脏他的手,旁人自然是不必费心。
思及至此,李岷蹙眉,道:“只这回,一个三品大员,一个五品省台官,能杀得吗?”
“如何杀不得?查到咱家头上,那便是犯了大忌。”贵人发笑,“你这话倒有意思,当年咱家在藩镇任监神策军使时,你仗着我的势,诛锄异己倒是毫不手软。如今撞上他儿子,怎么就生出良心来了?”
闻言,李岷一震,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漂亮眉眼。眼前的贵主明明是关怀小辈的慈爱模样,那笑竟似了鬼一般。
他忽然记不清自己为何要上这一艘贼船了。
恍惚间,他只知道。二十年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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