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逡巡着她,仿佛要把沈香临摹进心里。
“时日过得很快。”沈香半点不怕她,只是她许久没同谢老夫人这样亲昵了,难免鼻腔发酸,唇齿吃了青梅一样,眉眼揉搓成一团,生涩发苦。
“祖母有没有同你说过,你们兄妹都是我在旁侧同坐婆一块儿接生的?”谢老夫人笑眯眯问出这句,惊了沈香一下。
沈香茫然摇摇头,她只知道,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和哥哥后,气血有损,没熬过月子就去世了。父亲爱重母亲,郁郁寡欢许久,也得了急疾,相继离了人世。
沈家与谢家一贯亲近,自小便常有来往。沈香以为两家乃熟识的世家,又是邻里,才得老人家偏爱几分,却没想到,族中关系比她想的还要亲密无间。
谢老夫人想起从前的事,怅然地道:“你母亲喜欢小娘子,总说自己福气好,哥儿衔来一个香香软软的姐儿,一下子儿女双全,再没有更欢喜的事。也是这般,她同夫婿定下了你们的名字。”
沈香才知悉,原来她和兄长的名字来历这样简单。她还当是什么“衔草结环”的报恩说法,看来父母亲也有很孩子心性的时刻,想起一出是一出。
烛光跃动下,沈香的眉眼也变得温柔。
她道:“那时劳烦您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