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沈香强忍着胸腔里骤然刺骨的疼痛,怯怯喊出一声:“谢兄。”
谢青面上没有异样,依照儿时那样唤她:“小香。”
“谢兄认错了,小香死了,我是衔香。”
“我知。只是心里实在思念她,若贤弟不嫌,请允我往后唤你‘小香’吧。”谢青一贯温柔,说话如沐春风。
沈香没想到他原来对沈香也有几分牵挂。她还当他待自己的好,全然出于“未婚妻”的身份上。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今夜她的眼泪,有缘有故,是可以哭的。
沈香红了眼眶,鼻尖子酸涩,哽着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眼被千根针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丁点嘶哑的、困兽似的哀嚎。
谢青叹了一口气,顾不上体面,撩起衣袍,轻手轻脚坐到沈香身侧。
他抚平整了皱衣,慷慨献出膝骨,问:“你想伏于我身上,同我哭一哭吗?”
“什么?”沈香错愕地望着谢青,缄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