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不全是,你算学不是头甲第一吗?这可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就行的科目。”
裴璟之前被坑的厉害,疑心这人又要套他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呵呵两声应付过去。
“你这个成绩,便是考科举也是行的通的,毕竟这也算是...正途...”见裴璟不回话,谢行止也不再问,又转了新的话头。
大乾确实能够捐官,但很多要害部门更偏向于考虑科举、举荐的官员,毕竟起码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考验,多少是有些本事在的。
裴璟暗想难道我躺平的这般明显,怎么就让人这么轻易地看出我不想科举,沉吟片刻,老实答道:“我不善与人打交道,很多事情并不能看得明白,即使侥幸能从科考中熬出头了,等真的入了仕,怕是因着自己没眼色,明里暗里讨多少人嫌,也是没什么前途好奔的。”
裴璟说的话过于实诚,见多了败絮在内犹要强撑的草包,谢行止有些惊讶于裴璟坦诚,何况裴璟并不是草包。
谢行止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可是要羞死那几个抄人卷子都不知道改的废物了。”
“竟还有脸求着继续去率性堂读书。”
看谢行止这模样分明是不愿让这几人继续在国子学内的,其中想必是有内情在的。
谢行止不说,裴璟也不想问,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他怕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谢行止很快敛了脸上冷意,摆出惯有的温和笑意,夹起一只琵琶虾放入裴璟碗中,嗓音低沉缓缓引诱道:“不过璟璟,有一事你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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