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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衍很担心棠月会自责,好在棠月一切表现正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从葬礼开始,或者说是从傅小鲤去世那一刻开始,棠月就一直凭借一口气支撑着?。
再不愿意承认,陆卓衍也明白?傅小鲤之于棠月的意义。
——儿?时没人?爱她,只有傅小鲤陪着?她;兜兜转转,少年时代又?回到傅小鲤身边。
曾经?傅小鲤的人?生,就是棠月渴望的,所?以才会宠着?他?。
而一起逃走的那些岁月,他?们是彼此的家人?……
“你家里?没酒。”棠月嘟囔。
陆卓衍微微一怔,她说的是‘你家里?’,还是不能把这里?当家,当作归属么?
“有啊,咱们俩酒量堪忧,你确定要?”
“嗯。”
陆卓衍在酒柜里?找酒。
棠月不知何时摸了过来,伸手拿起一瓶白?葡萄酒,“喝这个?”
陆卓衍抬了抬下巴颏儿?,“喝。”
落地窗半开半掩,室外春寒料峭,室内温暖如春。
冷与暖的中介线上?放着?两个蒲团,棠月坐在其中一个上?面,下巴垫在膝盖上?,两指捏着?高脚杯,盯着?楼下波光粼粼的月盐湖。
月盐湖的冰面融化,再也没有滑雪、打雪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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