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到门口,止了步, 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并同她说“晚安”。不会半分逾矩, 半分冒犯。
向楠不算多规矩, 读中学时,翻墙翘课去校外吃烤串, 和男生打架被叫到办公室, 带班上同学抢篮球场,这些事没少干。
最离经叛道的年纪,说她是一匹驯不服的野马也不为过。
当然, 放到现在,只觉中二和鲁莽,再也干不出了。
但是,她心里有叛逆因子,让她想说就说, 想做就做, 比如现在。
程如珩准备告别, 左手处, 再走两三步就是电梯, 方便他随时离开,但向楠拽住了他,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程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颔首, “知无不言。”
“一般的男人深夜送女朋友家门口, 都会这么有礼貌地一走了之吗?”她真心疑惑, 她以为相爱的男女在一起,彼此的荷尔蒙吸引,一触上,就是干柴烈火,“还是只有你这样?”
程如珩一向克制有礼,不轻不重地说:“那我岂不真成了衣冠禽兽?”
“你啊,对男人要警惕些,”他伸手抵着她的额,如他所言,已经暖起来了,“早点睡吧。”
而第二天早晨,当向楠看到向桐打着哈欠出现在客厅时,又想起程如珩昨晚的话。
两个孩子长大之后,自然懂得男女有别,两姐弟也会避嫌,如果向桐在,她就不会穿内衣、短裤在屋里乱晃。他们亦不会谈性方面的话题,血缘反而让他们之间有道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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