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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用动,你就躺在那张破床上,踏踏实实感受一下贫穷。”
钱慧辛制止王术起床的动作,她手执一块破抹布和一把旧刀片,在窗台、桌面和鼠灰色的地板砖上摩来擦去。旧刀片要用来刮掉顽固污渍,如油漆、胶水、水彩笔迹、陈年口香糖以及其它不明黏着物等。
“辛辛,我有点想哭,我一下车一进这个卧室,就开始想我原来的那个家。”
钱慧辛半跪在地上跟一块口香糖较劲,她闻言顿了顿,屈指向上托了托眼镜,说:“咱们彼此就当对方不存在。你想哭专心哭你的,待会儿我把这里擦干净,就去帮你妈收拾厨房。”
钱慧辛很酷地说完这句就继续干活了。不过直到十分钟后关门出去,她都没有听到床上有什么动静儿。她的倒霉朋友王术笔挺躺着,不声不响,被单一直盖到额头上,跟具僵直的尸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