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声零落了些,目光在地上的谢念音和左边绣凳上坐着的三夫人之间逡巡。
橘墨只觉得自己前边偃月身子一僵,而她身旁的孙嬷嬷虽垂头却越发脊背挺直。
音音应了声:“老太太说的是,孙女才跟孙嬷嬷还说呢,见过老太太就去祠堂拜见母亲,为此衣服都没敢穿鲜艳的,青衫素淡的就来了,难得祖母体谅,孙女再不敢耽误的。”
话落,堂中更静,女人们的呼吸好像都轻了,先还跟着笑的女人们脸上的笑一时间倒好像不知该怎么处置,个个看起来都古怪极了。
谢念音瞧着,倒有些想笑了:满堂的笑话,多有意思呀。
这就是下头百姓们眼里的高门贵女侯门贵妇,也不过跟个笑话一样活着,除了藏得深了些,真不知道高在哪里了。要她说,还不如临城街头卖豆花的婆子,至少人家是真有手艺,点的豆花那叫一个漂亮。这些人,有什么呢,倒也好意思坐在这里看她的笑话。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旁边大丫头赶紧拿过来痰盒,伺候着老太太吐了,旁边谢汝臻已经接过丫头手里的茶捧到老太太跟前,服侍老太太慢慢漱了口。
老太太半抬起眼皮:“也见过你母亲。”寥寥几个字,却说得清清楚楚。
绣凳上的三夫人忙站起身,朝着老太太笑道:“自家人,没这些虚礼。”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咱们这样人家,又不是外头小门小户,也不是那等只认钱财的商贾人家,规矩还是得要的。”
堂上更静了,先还坐着的夫人小姐们这时候都跟着站起来了。
橘墨只觉得脊背冷汗都出来了,可她始终学着偃月孙嬷嬷站得恭敬又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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