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多少,要不然——哼。
天已完全亮了,书童进去,把书房的灯烛熄了移走。
陆子期也放下了书本,微微后仰,靠着圈椅,抬手揉着眉间。目光又落在信件上,把生意上的各种安排在心中一一过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以后,就敲了敲书案,小书童把信件收在匣中,就等外头钟城过来,一封封发出去。
陆子期这才开始把方才看过的书也在心中重新翻过。
天边红日初升,陆子期本笼在半明晨光中的面容变得清晰,一张仿佛造化精心勾勒的脸,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不含笑时显得异常冷漠。
窗外那株桃树迎来日光,一夜间又是一树桃花,全不见昨日暴雨后的零落痕迹。
陆子期静静看着,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是的,一切都正常。
就是这样。
他重新抽出一本新的书册,翻看着上面前人留下的批注,看,一切正常。
生意场上杀伐多年,陆子期习惯面对各种意外,总有办法另辟蹊径,走上大道。前晚马车内那个让他措手不及的触碰,那场荒诞至极的梦境,一切污秽都该随着那场暴雨结束,看,一切正常。
窗外的钱多眯眼看了看升起的日头,站直了身子,面上不觉带了笑容,他们大小姐马上要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谢念音就带着丫头从小院出了月洞门,快活地来了前院。一到桃树下,看到大哥像往常一样坐在向窗的书案后正读书,谢念音不觉点了点头,这才对呀。本就轻快的步伐更轻巧了,好像一只翩翩的蝶,向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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