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一颤,整个灭了,一片黑暗。
屋外风雨如故。
第二日,早早地,音音就起了床,顾不得脚下水,先看了自己墙角芭蕉,经过一夜风雨,绿得似乎要滴出水来。又匆匆去看主院那株大桃树,果然是落红一片。
音音怔怔看着,“绿肥红瘦,原来是这个意思。”同样都是人,人家的脑袋怎么想出来的,再想想她做的诗.....人和人的差距大到,让音音觉得躺平不要挣扎,就是最明智的选择。甚至她开始怀疑,自己有顿悟的那天。
旁边丫头正拿扫帚扫着,橘墨正跟身后跑得气喘的丫头道:“歇歇气,你俩再给小姐拿一双新绣鞋来。”虽是夏日,穿着潮乎乎的绣花鞋也是不成的。
音音几乎绝了当诗人的心思,转身要去书房,那声“哥哥”都喊了出来,才发现迎着桃花树的书房窗内空荡荡的。
她咦了一声,这下子顾不得花也顾不得诗了,提裙疾走到书房窗口,果然里面只有两个丫头:连翘拿着抹布在抹着高案,杏儿正给书房的瓶插花换水。
她往东边瞧了瞧,日头还没升起呢,这正该是两人读书写字的时候,今日怎的哥哥不在。总不会是昨夜没关窗,病了吧?
这么一想,音音当即转身要去上房,迎面撞上钟大娘,才知道原来哥哥一早就出门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音音愣在原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她拽了拽自己腰间的香袋,看向橘墨:“难道我昨儿醉得狠了,哥哥说了,我没记住.....”
那橘墨哪儿知道,她睁着一无所知的圆溜溜眼睛看着自家小姐,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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