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橱内的大少爷还是一个温柔耐心的大哥哥,碧纱橱外的大少爷一言不发,浑身都透着冷。
串儿捧着黄铜盆的手一下子握紧,本来安静的水面一荡。
陆子期瞥了捧盆的串儿一眼。
只一眼就让串儿觉得周身发寒,紧张得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好在大公子只看了她一眼,就提步出了堂厅,串儿觉得魂儿这才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回过神来的串儿身子还在轻轻颤着,铜盆里的水跟着轻轻晃荡。钟大娘好笑地看着这个吓傻了的丫头,一个铜盆端到这时候,里头的水都凉了,她都不知道放下来.....
钟大娘伸手要接过来,串儿才恍然自己还一直端着盆水,赶紧放到了一旁的黄花梨木脸盆架子上,这才惶惶不安低声问钟大娘,自己是不是该出去跪着请罪。
钟大娘看了看碧纱橱,里面依然是安稳的,孩子睡得正好,她这才转身看向串儿,“不用了。”
“这.....过去了吗?”无论如何,音音小姐都是在她带着的时候出的事情。
“过去?”钟大娘看着外面冷肃的冬天,“你算过去了,只是那些人,还没开始呢。”
钟大娘的声音是一向的温柔,听得串儿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下子又想到了刚才大少爷瞥过来的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甚至眼波都未动,却让人觉得寒到骨子里。
身旁钟大娘已来到了门口,吩咐丫头去找管花木的匠人,“今年才移过来的桃树,还是得把树衣裹厚一些,我瞧这个冬天是越来越冷了。”
原来院中那株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桂花树早已被整个掘了根,变成炉膛里的柴火烧了。要种桃树是音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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