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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死了,太阳还是照常东升西落,人人都照常过着日子。那个曾宣称爱护娘亲和他的人,早已有了自己新的家。
突然,他听到小女孩凄厉的哭声,哭着喊娘。小姑娘喊娘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么凄楚,陆子期翻身而起,连鞋都没穿,就往碧纱橱里来,黑暗中撞到了木凳,他却都顾不得停一停,直到进了碧纱橱。
音音一下子扑进陆子期怀里,哭着喊哥哥,她指着外面,学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呜呜呜,呜呜呜!”
“是风,不怕,是风。”陆子期安慰着怀里的孩子。
“是呜呜呜!”小女孩死死抓着陆子期的衣服,黑暗中陆子期看到了小姑娘闪着泪光的大眼睛,她抓着他说:“哥哥,是呜呜呜!”
她的大眼睛被泪洗得那么亮,她说:“然后我就没有娘了。”
小姑娘哭得凄楚极了:“我再也没有娘了。”就是在这样一个北风呼啸的日子,她的娘亲闭上了眼,娘亲闭眼前说:“他对谁都冷冰冰,可偏偏赠了我梅花。”可娘欢欢喜喜嫁了人,后来才知道,连最初的这枝梅花都是旁人——不要的。娘亲说,“音音,不要学刀棍,女子也上不了战场,还白白给人嫌弃,还是做个会读书的.....别.....给人笑话.....”
黑暗中陆子期抱紧了怀中小小的身子,听到她哭着说,“我再也没有娘了,再也没有了。”小女孩被困在这场朔风带来的噩梦里,没有娘,就什么都变了。
陆子期身子微微发抖,一声声都是麻木而徒劳的安慰:“不怕,没事的,不怕.....”
黑暗里的少年声音很轻,很轻,终于说出了那句:“我也,没有娘了。”
说出这句话,陆子期闷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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