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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店长?”旁边连忙有人问。
沈含晶摇摇头,连拍灰都顾不及,摸索着往救护车的方向走。
大冷天,外面的风冷得像刀,要刮进齿缝,更要剖开人的脸。
救护车的鸣笛声,警车的警笛声,起起伏伏交错在一起,让人心里穿了孔,翻了浪一样。
一路高吊的情绪中,医院到了。
车轮碾过划着禁停线的急救通道,门开以后,医护飞快把担架床运走,前前后后忙成一团。
沈含晶跟到急救室外,被门挡住。
护士进出拿东西,看她木头人一样站着,安慰说:“去洗个手吧,消一下毒,别着急。”
沈含晶点点头,按指示牌,到了洗手间。
浅色的墙,浅色的地板,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医院的环境,让人很难喘得过气。
打开水龙头,手伸到下面,鲜血和烫疤在一起,像红色的蜡,烧得只剩油。
她麻木地清洗着,血水一线线沿着洗手盆流进下水道时,忽然想起刚才那个行凶的脸,以及熟悉的声线。
或许,惯用的还是左手?
抬头,像被用力地握了下,沈含晶忽然记起那人的名字。
方治成,那个美术家教,那个……本该在坐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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